酒狐的狐言亂語:各位好,這裡是不小心又曠掉一周的酒狐。上周有點事情得回家一趟,不太方便碼字,就停更一周了。
這次第一次嘗試以比較短的篇章,敘述一段完整而不空洞的故事,就結果來看……應該還不差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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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姐姐……」
「嗯?怎麼了嗎小蒂娜?」
輕聲回應小蒂娜的呼喚,詢問著話語中的真意。手中的作業也未因此怠慢,持續摸索著向深處前進。
「請……停下來……」
「停下來?不說清楚我可不明白喔。」
呼呵呵呵,這水嫩光滑的觸感,柔順卻又不缺乏彈性,真是美妙。
「不要再繼續……深入了……」
「真不老實呢,妳也感到很舒服不是嗎?」
「那是……」
短促的話語,呼吸逐漸變得凌亂起來,就是這樣,老實地順從身體的感受——
「頭髮會弄亂,請停止。」
「唔。」
搔弄著她頭髮的手被捉住,小蒂娜則用不快的眼神瞪著我……雖然從表情上看不太出來。
小蒂娜的媽媽……好像是叫艾露希娜的樣子,因為有事情要辦已經先離開了。離去前還說著「接下來就讓妳們年輕人自己來吧!」這類意義不明的話,於是我就照做了,但好像有點玩過頭了呀。
真是遺憾,小蒂娜這頭奢華的銀髮可是相當好摸呢,一點兒也不輸我的尾巴。若要比喻的話,我的尾巴若是天然高級的皮草,她的頭髮就是典雅高貴的絲綢……
啊——疼疼疼!小蒂娜別那麼大力呀!從之前交手時就隱約有些感覺,以六歲的小女孩來說她還真是怪力啊,雖說我也沒資格說別人就是了。
「哎呀,看來妳們進行的很順利呢。」
熟悉的聲音出現了。不知何時,一名女性正站在門口看著這樣的我們,臉上則帶著一貫的溫柔笑容。
「媽媽……」輕聲說出對那個人的稱呼,卻感到有些退卻,耳朵也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。
「怎麼了嗎,小艾咪?一副怯縮的樣子,真不像妳呢。」
「我……搞砸了,不只讓自己還讓小蒂娜也陷入危險。」說著,不自覺地低下了頭。
要是那隻怪物還有同伴的話,我和小蒂娜就凶多吉少了吧。即使爸爸媽媽再怎麼強大,也無法隨時陪在身邊,我總是認為自己還留有一手,但被迫出手時才驚覺危機離自已有多麼近。
敵視我國,甚至覬覦我性命的人還有很多,明明是早已知道的事,我卻從來沒有正視過。
難過自責之餘……輕撫的觸感從頭上傳來,原先在門口的媽媽悄悄地來到我身旁,坐在床邊撫摸著我狐耳附近的髮絲。
「跟妳說個故事,」媽媽笑著說,但那笑容中似乎有一絲哀傷。「還記得我說的,妖狐族中關於巫女姬一族的事嗎?」
「是指能夠和神祇對話,或是借用神的力量這件事嗎?」
「是啊,正因為擁有這份力量,所以一直肩負著一族守護者的責任,以及與之伴隨的權力。而故事的主角……則是當時最年輕的巫女姬少女。」
媽媽說著,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惆悵與懷念。透露著她與將要訴說的故事,有著某種溢於言表的關聯。
「少數人擁有特別的權力,必定會引起他人的不滿。小艾咪妳要記著,人心是貪婪且愚昧的,當看見妳所擁有的東西比他們多,妳所付出的心力就不會在他們眼中,因為人們只在乎自己。而這份虛假的忌妒在幾個世代的累積後,終究釀成了影響少女一生的事件。」
「事件?」
「……妖狐族的聚落中發生了動亂,儘管巫女姬以力量著稱,但以同為妖狐族的數十人為對手還是束手無策。何況是尚且年幼的少女,她連自己的力量都還未意識到,更遑論使用了。」
緩了口氣,稍微沉默了數秒。對於後續的故事媽媽似乎有些猶豫,但最後還是開口了。
「阻隔於少女與村民之間的是她的父母親,他們將少女與暴力相隔開,獨自承受著暴民們的妒火。最終少女成功逃離了妖狐族的隱村,但她的父母卻因此力竭而倒下了,而少女卻只能無力地看著這一切……」
「媽媽,那個少女是……」
這是媽媽自己的故事嗎?疑問還未出口,便被媽媽的話語給打斷了。
「體認到自己的弱小不是壞事,妳很幸運,至少這次還擁有著保護妹妹的力量。感到自責是難免的,但在難過之餘,有了這次經驗後自己的未來想要什麼、該做什麼?」
似乎不想多談那段故事,她將問題的焦點拉回到我身上。
想要什麼……嗎?回想起那時的情況,記憶中那空洞的雙眼、刺耳的尖叫,都令一股涼意不由自主地爬上背脊。失去行動能力且自信的手段都被克制,將我對於自身「強大」的證明踩在腳下,實力的差距實在過大,眼下就是**裸的性命威脅。
那是不曾有過的感受,沒錯,那是絕望。
但在那時,在那無底的絕望中,我還感覺到了其他東西。那像是某種囈語,卻也像某種引導,沿著「它」所指引之盡頭,最終導向了我所持有的固有技能——破滅的王權者,而破滅的王權者也正如期待地掃盡了一切。
「它」究竟是什麼?我並不確定,或許是我生存本能的體現也說不定。雖然讓我度過了這次的危機,但我不想再落入得聽從這份引導的境地了,不論是為了自己,還是為了守護身邊的人。
為此,我需要的東西很簡單,只是單純的「力量」而已。不是像破滅的王權者這般不受控制的東西,而是能控制、為我所用的力量。
「我……想要變強。」
擦去眼角滲出的淚水,抬起頭來,我帶著堅定的目光回答了媽媽的提問。
「是嘛。」她露出了笑容,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。「我們的寶貝女兒又成長了呢。」
媽媽抱住我,也不忘摸了摸我的頭。接著在我額頭上親吻一下後,才放開雙手從床上站起身來,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。
「不過呢……一個月吧。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,禁止妳使用魔法與技能。當然妳最常使用的魔力強化與狐火都包含在內。」
「咦咦!為什麼?」
在毅力與覺悟的真情告白之後,不是應該進入熱血的特訓篇章嘛!為什麼反而不讓我使用了!
這種時候不是該高喊著「青春」在草原上奔跑嗎!
「嘛嘛,我知道妳在想什麼,小艾咪。但這是必須的。」帶著乾笑,媽媽安撫著發出抗議的我。
「妳所使用的始源魔法——《崩壞輪環》,是透過妳的靈魂迴路發動的沒錯吧?也就是說,直接承受高濃度始源能量的不是肉體,而是妳的靈魂。」
收起笑容,媽媽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,訴說著她此刻的話語是多麼重要。我豎起耳朵,屏氣凝神地聽著。
「靈魂的損傷是不會自行癒合的,偶一為之的話或許沒什麼,但若是讓傷害一點點累積下來,妳的靈魂遲早會變得粉碎無法修復。記住,靈魂是所有生命的本質,一旦消失了是任何魔法也救不回來的。」
「所以……這段時間就是要治療靈魂的創傷嗎?」
「是啊,雖然是很難做到的事,但我們的大賢者妮露莎會有辦法的。」
妮露莎……嗎?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聽過……說起來我國的技術局局長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,但除此之外也在什麼地方……唔,想不起來……
「但這也代表我這段時間都不能外出吧,畢竟現在的我保護自己都有困難……只是太久沒見面的話怕菲娜她們會替我擔心呢。」
雖然還能使用妖狐族單純的體能以及學過的一些防身術,但這點程度遠遠不夠啊。畢竟虹鱗魚亭也有許多冒險者經常光顧,要是沒有能及時制止他們的力量,可對不起我「虹鱗魚亭的守護狐狸」這塊招牌。
而且不知道是謠言傳開了還是怎樣,最近好像還冒出了一些專程來向我挑戰的人……嘛,當然是把他們給通通轟回去了。
不過,這都還是面對一般人的情況。真要是遇上了暗殺者或心懷不軌的人,要在不使用魔法或技能的情況下就脫身,想必十分困難。
該怎麼辦呢……要不派個使者去向菲娜說一聲好了,反正她們也知道我是貴族的身份——
「交給我。」
「咦,小蒂娜?」
就在這時,原本保持沉默的小蒂娜很有自信地拍著胸脯站了出來,雖然還是看不太出表情,但從她的眼神中能感覺到滿滿的鬥志。
「姐姐,交給我來守護。」
小蒂娜來當我的護衛嗎?確實,小蒂娜的實力是能掛保證的,甚至比一些下位的騎士都要強,我比誰都清楚。而且走在路上也不會太引人注目,這或許是個不壞的主意。
「啊啦啊啦,真是個可愛的護衛呢。」
看起來媽媽也不反對的樣子,小蒂娜的護衛一職就這麼定了下來。小蒂娜也貌似很得意地在胸前握拳,這種時候就像個普通孩子一樣,真是可愛。
「我們做個約定吧,小艾咪。」
還關注著小蒂娜的反應時,媽媽向我搭話了。
「約定?」
「也算是承諾呢。在十歲之前,我會盡我所能讓妳學會全屬性的天權魔法,若是妳能做到的話,到時候就送你一個禮物哦。」
「禮物?是什麼呢?」
對此媽媽並沒有回答,而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。這種笑容並不算陌生,每次捉弄人成功時,總能在她臉上看到。
「是,秘,密,喔。」
真是……明明是禮物才對,怎麼反而感到很不安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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